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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青/许白】青灯古佛三世缘——第一世:爱你永不变,我悔,我怨(12)

花妖(上)

一地枯败的花被吹的翻了几打的滚儿。法海抬抬眼看着床榻上还没缓过劲儿来,连蛇尾也没收回去的小青。看上去应该是没什么事了。这一下让那花妖好受的,她在白府残留的妖气微弱怕是逃到了别的地方。

 

   这边法海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发现那妖元气大伤竟打算将钱塘县里的人强制留在梦境中,用吸取的精神力来复原刚被强制撕裂梦境而残损的妖力。

 

   法海来不及多想,掀袍起身便准备夺门而出。小青见着这和尚一句话也不说就打算不知道急忙要往哪儿去。顿时慌了。好嘛,原来就她一个人给这一会儿纠结梦境一会纠结头发的,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刚想着翻身也追过去,到好似是忘了自己那条尾巴,硬生生是滑溜的绊了一跤不说,倒是啃着了一嘴的花瓣。

 

  法海听到咚隆一声响,条件反射的一声施主没事吧倒是没打个招呼自己钻了出来。又一定神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倒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青脑子里不知道都转了几个圈了,更是被法海的那一声久违的施主叫的是魂不守舍的,尾巴都轻飘飘了几分。

 

  嘴上倒是麻溜的跟上了“快扶你姑奶奶一把。”

 

  抬头见那秃头和尚这回是理都不再理自己了便啧了一声,果然秃驴还是秃驴救了自己也还是那个六亲不认的呆瓜木头。

 

  自己收了尾巴,拍拍土站了起来慌忙跟了上去。

 

  刚出了房门就看着自己家姐小白,扶着门框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门栏上的样子。小青心道这可一点端庄的架子都没了,散了个完。

 

  在看看自己现在一副神清气爽,腰不酸腿不痛。也不知道那和尚一法杖那么一敲是给自己弄了个什么法术,都让她感觉自己骨骼清奇了,经历了大难还能不死。

 

  小白嘴唇发白,先是看到了法海从小青房内走出,便急忙准备闻讯小青的情况。毕竟自己在于那花妖缠斗时感受到小青的气息是越发的微弱。

 

  自己是一下慌了神,却也根本没办法脱身赶去。若不是有眼前这和尚的帮忙,怕是她自己都凶多吉少。

 

  没想到她这担心纯属多余,看着紧跟着一蹦一跳跟着法海后脚出来的小青,便知道应是没事了。

 

以前自己总是若有若无的用妖气去探这和尚的虚实还暗里与之较劲。没想到紧要关头竟是这和尚救了自己与小青二人。

 

  白素贞现下是全然放下了原先戒备的偏见,毕恭毕敬的对着法海是欠了欠身,道:“谢谢大师救我与小青于水火,以前多有得罪请海涵。”

 

  法海断然没有救妖的心思,只是原先欠了那小青一人情。况且这妖的原身被她们吸引到此地,不除是断然不行的。便道:“并不是为了你们二人,你们生而为妖却并未祸害人间,此为一,再者此妖不除入魔则祸乱一方,此乃贫僧本职。”

 

  “此妖未除,仍向钱塘县中方向直奔而去,贫僧告辞。”

 

  小白听此,未再多言却见自己那个傻妹妹居然屁颠屁颠的跟着一道去了。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不说关心关心姐姐跟着人家就跑了。

小青那边是边往外走边说“姐,你歇住吧,我晚上回来,和尚和尚!你慢些,等等我。”

 

  真是有了救命恩人就忘了几千年一个洞里出来的姐。

 

......

 

  两人一前一后地疾步走到了前塘镇上,铺天盖地的红雾罩着整个镇子。

 

法海心道不好,怕是那花妖被伤了元神,此刻是已然魔化准备血洗钱塘。

 

法杖应声而响,两人都手捻一诀定念。身形一闪,二人随即到了一座枯败的庙前,那俨然是之前二人躲雨时停留过的破庙。

 

此刻的庙宇弥漫着一股甜腻诡谲的氛围,一概以往虽然破败但神圣的感觉。

 

定眼看去,那佛像眉间生花,眼角滴血,一反往日的慈眉善目。仅留的一只残手中捻着的是一朵同样红的滴血的虞美人。

 

血腥味和花香的甜腻缠绕在一起让人反呕。

 

法海定身,睁眼的一瞬法杖散出道白光径直向着那手中花而去。花身被光碰到的一瞬,那佛竟睁开了眼。

 

庙中空响起一女人凄绝的声音:“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我便是佛,佛便是我。”

 

法海禅杖捶地:“荒唐!”

 

凭空而其的风浪卷起片片的花瓣,花瓣中走出的女人双眼赤红滴血,嘴中仍是那句“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歇,一片片柔软的花瓣变幻为细细密密带了利刃的刀直向着法海和小青的面门而去。

 

法海禅杖悬空浮于二人面前,由禅杖散出的白光形成了个屏障将二人罩在其中。

 

虽法海于小青二人合力是绝对有可能将此妖就此魂飞魄散的,但若是如此,那些陷入她编织梦境中的人多少都会被正在盛头上而破灭的魔所波及怨念,而后这些人是生是死一切都未可知。

魔一旦出世便会血洗一方后陷入沉睡待黑天揽月的再一血红之日而出。每到生死关头,牺牲一方而镇守王土安宁的事是断然不能做的。

 

法海心里也清楚。看身边的青蛇妖虽被屏障保护但却或多或少被那花妖的妖言祸语所侵扰到心神。虽有了自己的佛珠定神,但也免不了心中生念的念力侵蚀,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法海持着禅杖转横为立,将袭来的又一波花瓣散开后边反手一转那小青的手腕。

 

小青正晃着神呢就被强制的拉入了梦境中去。眼前猛地一白后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眼前是一片连绵的山峦,朦胧的远山被薄雾笼罩。空气中是浸透了草木的泥土味道。娟秀的山,淙淙的水美的好似仙境。

 

二人此刻便站在半山腰上,身后的大树抽出的新芽怀抱这清晨的露珠正初吐春意。树下初雨后的一朵小花随风摇曳。

 

小青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不是刚在破庙当中么,怎么那和尚一拉自己的手腕,这场景可就变了?

 

自己这时又做梦了?法海仿佛读懂了身旁小青心道的疑问,开口道:“你没做梦,这是那花妖的梦境,她已半魔半妖,贫僧只能出此下策。”

 

小青本来还想开口问道,你怂就怂呗。打不赢跑人家梦里来了,带我干什么,我一个人就能给那区区的小花妖打趴下。

 

结果话还没有冲出口,便看到了那远处踏马顺着山路而上。

 

马背上是一位鲜衣怒马的将军,飒飒的风也无法敛去他一身的英姿。身披战甲,腰间悬挂的是一利剑,剑上银制的游龙晃得人迷眼。那身姿坐在马骥上也仍是挺拔如苍松,剑眉下是一双亮如寒星的双眸。

 

身后马匹哒哒,跟随盘山而上的俨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小青正想拉着身旁的和尚找个地儿藏一藏。

 

没想到那和尚就那么屹然不动,站立在原地。平静的看着那支军队就这么走到了二人面前。

 

小青立马就怂了,这看上去不是个好惹的善茬啊。之前在自己的梦境中都被搞得又是悲痛欲绝又是心念如灰的。这在别人的梦境中那还了得?

 

小青连忙对着那打头的将军道:“这位好汉,我们路过此地,无意侵扰,无意侵扰。”

 

谁知那将军视若无物般的径直驱马踏过二人,小青这才发现两人此时只是幻影,这梦境中的人别说跟自己说话了就是看到自己都是不能够的。

 

  这和尚真可恶!明知道还不给自己说,让自己在那边丢人。她嗔目瞪了那和尚一眼后便又将目光放到了那位将军身上。

 

  那将军一声号令让整支部队在原地休整,自己走到树下,靠着树干小憩。

 

  小青看着那紧挨着利剑的小花若有所思,然后一拍手对着法海道:“是了!是了!那花是不是就是那花妖来着?”

 

  随即一副气势汹汹要去拔了那花的架势好像又是想到了这都是梦境自己啥都干不了又蔫了下去,自己这是又丢人了。

 

 法海也是惊叹这蛇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法海:“那花妖入魔和那梦境之术怕是和这将军脱不了干系且看着吧。”

 

  随后,四季变换节气更迭。每每将军路过此地时都会在树旁停靠。那朵小花也一直都在。不知过了多少日月星辰,战场血雨。

 

或是又是一年春来时,从战场回来的将军骥上多了位瑟瑟发抖的红衣少女。那少女样貌娇容,黑发如墨,红衣衬着那肌肤似雪的白。听那官兵言,这是将军从战场上救下的一位落难女子。

 

将军到那城池之时,城已被半屠。当时那女子独立在死人堆里,眼却懵懂无知,那衣不知是血水染红的或是它本就啼血,若不是将军一剑刺穿女子身后的敌军喉咙,她的血怕是又要为这土添上一抹红。

 

将军坐在树下倚着树干,那女子在一旁的树荫下细细的瞧着。微风吹拂,树又染上了绿,那朵小花却不见了。

 

士兵没察觉,将军也没察觉,那女子却笑了。笑得明媚,因为她知晓。

 

 场景一转,眼前的青山绿水飘渺不见。重现的是金碧辉煌,浮雕云龙的大殿。殿上一金銮宝座,座上那华冠锦服的怕是不难猜到是位当朝的天子。

  

 场景渐渐变得清晰,小青走近了一看。连忙呼道:“这不是那位前朝为了压制镇守一方的大将军而不惜乱了朝纲的瀛帝么?”

 

 要是说来到这人世间有什么好玩的事,就是看那朝堂之上后宫之中的那些斗来斗去的野史话本了。

 

 这瀛帝说来好笑,和那传闻中所向披靡的将军是天子与伴读生的关系。照理说是忠臣明君好不一个太平盛世。可天子渐渐却吃了味。不是那种小时候你有糖我没有的那种。

 

他是天子他想要什么没有,但是他敏感的感觉那民心所向却被自己这个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收入囊中。

 

 失了民心的皇帝是怎样的?他在城楼上看城下百姓簇拥鲜衣怒马一身英姿而来的他的大将军时他如是想到。那一刻他明明身处高台,却觉得众生是在俯视自己。

 

 失了民心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他会被那些他的民簇拥着而上逐渐平视甚至俯视自己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自己从来扔到一旁不屑去看的丞相上的弹劾将军的奏折他会看上几眼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从未入耳的耳边风竟吹的他开始怀疑他的反叛之心。

 

 将军晓得也看在了眼里,自己效忠的皇帝不信自己了。他口中的“爱将”达不到眼底。将军知道皇帝的忧虑,他未道明,仍像以往般与皇上把酒言欢聊战事,除了不谈民心。

 

 皇上渐渐的开始在将军远征时推出一道又一道的令。他让百姓修砌寺庙,让人散播出他大道所归的言论,他像一个吃味的孩童般向他的民众展示“看,我是上天所选,动摇我就是动摇上天。”

 

 渐渐的他发现征收粮税而修建的寺庙一座座建起,民众心中的神,的佛却仍旧在大开关门那天散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又用那种仰慕那种憧憬的目光看着将军,那目光原是投给自己的。

 

 他也不知自己做了多少的荒唐事。又是一年隆冬时,城中的饿殍,城中的哀怨却像是被那雪一般白皑皑的盖住了。什么都盖住了,皇上什么都看不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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